奔走相告(作者呆萌呆萌小说集)作者呆萌呆萌小可爱 主角叫林羽,《呆萌、放荡和忧伤》【第十三章 搞基与吹逼(其一)搞基工程师】,郭琳然和陈子豪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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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搞基与吹逼(其一)搞基工程师
(上篇)
“创院男女十比一,十对情侣九对基。”搞基这件事吧还真不能怪泽然兄,三十个人里面就仨女的,你说不搞基咋整?
有人非要跟我犟,说什么有毛不算秃,那儿就三个女生,顶多算是个“三毛”!再说那些女生你们见过吗?他们学院的集体照片我是看过的,学院两个大班不到十个女生,加在一起也凑不足满分。泽然兄指着其中一个哽咽地说:“你看看!就这样的还有一堆人追呢!” 唉,真是苦了泽然兄了!幸好我当年高考没考好,要是让我考那么高分结果还男女十比一,那我不得当场气哭了?
算了!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搞基吧!
其实泽然兄一开始还是挺“拘谨”的,但俗话说,入乡随俗、近朱者赤,整层楼到后来整栋楼都是基佬,你想让他好到哪去?
根据我的观察,在我们八舍,随着楼层的增高,“基毒”也在逐步加深。一楼,住着我、荡哥、子杨这样的人才,即使称不上是正人君子,那也至少是衣冠禽兽。二楼,建院、人文、外语混杂,住着“大师”这类生物,天天充气娃娃求合体,虽然饥渴难耐,但至少还能分得清楚性别。三楼,创院,已经男女通吃了,这哪里是厚德笃学的“高级工程师”?!这分明就是一群厚着脸皮的“搞基工程师”啊!四楼五楼是运载和土木的地盘,中毒不浅,常年赤身露体,据说到了夜晚,群魔乱舞,眼冒绿光。我都不敢上去,我怕上去就下不来!
楼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八舍生存真是险之又险啊!整栋楼我最佩服舍管大妈,一个女人镇守着六七百个基佬,想想都觉得厉害!
泽然兄每次来找我都会习惯性地敲一下门,然后在寝室外头小声呼喊一句:“阳哥在吗?”听见有人喊“阳哥”我就知道这是泽然兄了。
这年头,人心不古,愿意叫我 “阳哥”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每当听见有人叫我“阳哥”,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送上一句祝福:
“好人一生平安!”
看见泽然兄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我知道他这明显是吃饱了、睡足了,来了精神头了。泽然兄特别爱睡觉。一天三顿觉,一顿不落。每次我上楼找他,他十有八九都是在睡觉——墨迹好长时间才下地开门,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没啥事儿,刚才睡觉呢……”我说:“怎么还睡啊?!跟谁睡啊?”泽然“嘘”了一下,暗示我小点动静。我一抬头,好嘛,大白天的,一屋子基佬横七竖八的都在睡觉。正所谓有条件要睡觉,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硬要睡觉——窗帘抻开、手机静音、室门反锁、臭被蒙头——管他什么的洪水滔天,先睡了再说!
泽然兄这次来找我显然是跟楼上的那帮基佬睡够了,想找我换换口味。
天亮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行就行吧!那就走着!
我们建艺学院的女生质好量多,走在校园里也经常能遇到。虽然都跟我没啥关系,但至少能成为我炫耀的对象。
我有时故意眼馋泽然兄:“你看刚才路过的那个!质量还不错吧?我们学院的!”
泽然兄刚开始回答还唯唯诺诺的:“是、是、是……你们学院的随便挑一个放到我们院儿都是院花……”但到后来再遇着我这么刺激他,他反倒开启了圣人模式,突然一本正经地教育起我来了:“长得好看的适合当情人!长得一般的才适合当老婆!”
“这话是没错,”我回答他,“但刚才那个在我们学院就是个一般的水平啊!”
黑夜给了泽然兄黑色的眼睛,泽然兄却用它朝我翻白眼。
泽然兄的主战场在基础部。基础部这名字,一听就感觉很“基”。
基础部离着生活区不远,就在大学生超市对面,稍走个几千步就到了。泽然兄虽然睡觉多,但属于早睡早起的那种,大清早带着早饭,溜达到基础部,开始一天的科研生活。泽然兄很勤劳,每日八点之前必出现在实验室,有时候七点半就到了,“足以秒杀学校里百分之九十九的本科生以及百分之一百的研究生”,到了实验室之后一边吃早饭一边玩手机。
我问他:“去那儿干吗?有美女吗?”
答曰:“僧多粥少。”
“那就是去搞基了?!”
“不!是去搅基!”泽然兄一脸自豪地回答我。
啥是搅基?就是打搅别人搞基!
俗话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对于基佬们而言亦是如此。搅基者,咸猪手也,手上带光,到处揩油,拆散一对儿是一对儿,拆完别人的就变成自己的。
搅基可比搞基刺激多了,甚至还有一定危险性,给人弄急眼了,“整不好猴挠你!” ……
创院的学生大多都可以选择保研。泽然兄他们那个班本科住在三楼,读研之后搬去北山,寝室被安排到了五楼。我前面说过,楼层越高,基毒越深。明显他们的基毒已经由表入里了。最无奈的是,后来我读研,宿舍被安排到了六楼……我一天都没进去睡过。
我读研那会儿,有位老师曾教育我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来什么样的人!”我一想,完了,我是个男人!……
人啊为什么要搞基呢?我觉得吧,一方面是由于学校里的女生实在是太少了;另一方面,同样都是贪财好色,我看女人跟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下篇)
如果说“搞基”或者“搅基”仅仅是泽然兄的业余爱好,那么“吹逼”才是他的生命。
在电话里,我问他:“吹逼吗?”他说:“吹!”
见面之后,我们争先恐后地朝对方脸上吹气。
阳见泽然,二人揖而拜,问曰:“吹逼可乎?”
答曰:“但吹无妨!”
适泽然初返于南京,阳问之曰:“南京热乎?南京与东京孰热?”
答曰:“南京甚热,然远不及东京热矣!”
问曰:“欲返校访师,可有意乎?”
答曰:“正有此意。”
又问曰:“然囊中羞涩,何以见?”
泽答曰:“吾有一脸,自幼白胖且圆,可见老师。”
问曰:“同九义,汝何秀?”
对曰:“吾日三省吾身:有逼吹乎?扁桃体欲发言乎?臣独秀乎?”
问曰:“腰复疼乎?”
答曰:“为之奈何?汝有药乎?”
劝然曰:“立而言则腰无疼,立亦腰疼请君勿复言也!”
泽答曰:“竖子!尔之突出乃甚于吾之腰间盘远矣!”
讥之曰:“吾有同学,毕业即婚,其子做客于酱油之肆久矣。尔等单身之犬何日可止狺狺之吠?”
答曰:“汪汪汪!子非犬安知犬之乐?汝甚吊,汝父焉知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阳拜辞告退。泽然兄实在是太会吹逼了。我看他的吹逼能力已经不亚于我了。我就是张人造革,泽然兄才是真牛皮。在我们吹逼界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泽然兄就是那个不要脸的,你能拿他怎么办?
泽然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吹逼的?我记得刚上高中那会儿,泽然还是个单纯善良的男孩子。回顾了我们十几年的无产阶级吹逼友谊,我发现大概就是从高三自主招生那时候开始的。
当时,自主招生有校荐和自荐两种方式。自荐,说白了就是自己给自己吹逼。
泽然兄的那封自荐信是照着网上的模板抄的,那家伙,那吹得是天花乱坠。在自荐信里,泽然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熟悉马克思主义;既聪明,又善良,同时也十分努力;对外乐于助人,对内安分守己;平日主动分担家务,过年还帮家里人擀饺子皮。
优秀!完美!无懈可击!看完了泽然兄的自荐信我都想给他录了,哪怕是倒贴我都愿意!
且不说那自主招生的结果如何,反正泽然兄这看家的吹逼本事倒是实打实地给练出来了。
吹逼又不是革命,吹逼就得有请客吃饭。边吃边吹嘛。
关于请客吃饭,通常而言都是礼尚往来,有吃有还,你请我一顿,你再还你一顿。但泽然兄有他自己的理论:无论多大的排场,一顿饭就只能顶一顿饭。意思就是,不管是稀饭面条还是满汉全席都只能算一顿。每次我想回请他,他问过地点和内容后都拒绝,说是这次先AA,留到以后再宰我顿大的。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欠他一顿饭……
中华有五十六民族,别的民族吃完饭后都是载歌载舞,唯有汉族吃饱了就开始吹牛逼。我说:“再吹个十块钱的?”泽然兄一听吹逼能挣钱那吹得可带劲了。
吃饱了就开始“走吹”,即边走边吹。
不过走吹也是个技术活儿。问什么这么说呢?泽然兄高度近视,迎风流泪。边走边吹,真是声泪俱下,一边说话一边还要拿着纸巾拭去泪水,旁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我把他给怎么的了!我看他这个样子,于心不忍。走吹也不是办法,还是去教学楼里吹吧!
躲进了研教楼,正值晚课时间,屋子里都坐满了莘莘学子。借着专家学者们抑扬顿挫的高谈阔论,我和泽然兄在走廊大厅里酣畅淋漓地吹起了逼。
泽然兄本科四年,我五年,同样都是混日子,人家混着混着就成我学长了。我问学长:“读研啥感觉?”泽然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品出两个字:“蛋疼!”泽然兄从高中就开始“蛋疼”,一直疼到现在。蛋疼能有多疼?咱习武之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以前他说蛋疼十有八九都是夸大其词,但现在我也是读过研究生的人了,仔细一想,这感觉,还真是!
如果说读研的感觉是“蛋疼”,那么读博的感觉就像是“吃屎”了。后来有次走吹的时候,遇见他的一位本科同学,直博了。问了那位同学读博的感受,那位同学皱着眉,紧着鼻,咧着嘴,苦着脸,摇着头答道:“我X!就跟吃屎了一样!”看见他一套表情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相信他真吃过屎。
言归正传,再回到研究楼里的这次吹逼。泽然兄被他导师发配到南京,如今刚回来,他说破项目干了一个多暑假,干得够够的了,说不定以后还得去,现在一提起南京就恶心,而且发誓再也不吃南京小笼包!听他这么一说,我仿佛知道下顿该请他吃什么了……由于泽然兄工作卖力,甚得他老师喜欢,他说他老师整天怂恿他读博:“小张啊,有木有兴趣读个博士啊?我看你挺合适的嘛!”望着他“柳棉吹又少”的发际线,我劝他不读也罢,毕竟“蛋疼”还能忍一忍,“吃屎”咱还是算了吧。
我问他整天泡在基础部的实验室里都在研究啥?他说他在研究单根导线的电能传输,前有古人,后无来者,连他导师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虽然我已经离开物理界很多年,但听了他的解释,我大概明白了:“这不就是研究短路吗?”他说:“啊对,也不对。”既是亦非,很是玄学。
数落了同学们的近况,发现混得好的已经年入百万,混得差的月入不足两千(我们俩)。沦落至此,不胜唏嘘。他说他毕业以后可以去配建筑电气,也可以去搞机电,说不定还能跟我同事。我劝他别入建筑的坑了,夕阳产业,没啥前途,有多少人想着往外跳呢!
我跟他吹了吹实习的近况。
我说我去了一趟中山区!我说:“那中山区啊,没想到啊,还真是有钱人的地方!高楼林立的,小街区啊,密路网!就跟电影里演的那美国的曼哈顿是一模一样!”听我这么一白呼,泽然兄眼睛都亮了,因为他也没去过中山区。用他的话形容说我们俩像是两个农村人,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刚进过城的农村人回来给另一个没进过城的农村人吹逼听,结果另一个农村人还听得津津有味儿。”
后人有诗叹云:
“朱门笑肉糜,客吹天下逼。寒窗二十载,不见中山区。”我在朋友圈里分享了一篇阅读资料,泽然兄在下面回复道:“留着下次和老师吹逼用。”后面还加了个[坏笑]的表情。泽然兄的这句话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俗话说,弱国无外交,况且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一个个都能吹会泡的,吹逼这种事可切记不要带上老师啊!!
在学校里,泽然兄喜欢搞基,也喜欢吹逼,因为搞基与吹逼都是极为廉价的娱乐活动。
泽然兄毕业以后有了女朋友。泽然兄有了女朋友以后就不搞基了。
有人说,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泽然兄工作以后甚至连吹逼也吹得少了……
好人一生平安!
(全文共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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