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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赋散文四篇
1、变老了的父亲
年已86岁的父亲,近年突然变老了许多。
父亲6岁时,奶奶就去世了。刚懂事的父亲就是在爷爷的拉扯下渐渐长大的。在那缺衣少食的贫穷年代里,孩子想上学读书,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是没有娘的孩子。父亲从10岁开始,就跟着爷爷在湖里划船运货。夏天捕鱼、捞虾、摘菱角,冬天跟着爷爷拉独轮车,赶集贩卖粮食,根本没有上学的机会和条件。
12岁那年,爷爷下了狠心,让父亲读书。父亲只读了三年完小、两年的初中,就考上了师范,当了教师,成了我家第一个有文化的人。
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曲,唱响了大江南北。父亲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感动的嚎啕大哭。以后,他买了录音机,把这首歌曲录制下来,听了不止千遍万遍。但每次都是泣不成声。直到现在,他还保存着这盘录音带。
由于过早的失去母爱,父亲的性格刚强、正直、严厉、好强。在从事教育工作近40年的生涯中,他先后担任了全县6个学校的小学和中学校长。他的信条就是:干就干最好,争就争第一。他所任职的每处学校各项指标都是第一名。最后,从县实验学校的校长位置上退了下来。
父亲的严厉是远近出了名的,特别是对我母亲和我们兄妹。母亲从嫁过来的那天起,就没有得到过他的关爱和呵护。我们兄妹5个从小的时候,对父亲的印象就是怕。每到星期六,父亲回家,我们都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甚至会躲得远远的,担心和父亲见面,生怕遭到他的训斥。平时吃饭,父亲和爷爷在堂屋里的桌子上吃,我们兄妹5个就围在锅台旁和母亲一块吃。但我们最怕的还是父亲检查我们的作业。每到期六晚上,父亲要逐个检查我们一星期学过的课程和写过的作业。我们兄妹5个,从小妹开始,一一检查。他检查的非常仔细、特别认真,作文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放过,算术的算式位数错一点也不行。就是错一点,也要返工重写,有时要到深夜。也正因为父亲的严格要求,我兄妹5个在各自的班级的学习成绩都是出类拔萃的。现在,我们还真庆幸父亲当年对我们的的严厉。
前几天,我们给母亲过90岁寿辰,四世同堂,欢天喜地。席间,说起以前的事情,老父亲一个劲的向我母亲和我们兄妹道歉,说母亲一辈子没有得到他的关爱,子女没有得到他的呵护,令母亲和我们全家人感慨不已。
老了的父亲,多了慈祥和温柔,少了威严和苛刻,脸上多了皱纹,可更多的是有了微笑。头发花白了,腰板也没有以前硬朗了,步履有些蹒跚,说话的声音也不如以前洪亮和严厉了。以前,我们在他面前是胆怯、是害怕,可现在在他面前,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了。
父亲变老了,可他对儿女子孙的关心和呵护的亲情却在日益增长。儿孙们哪一个回到家,他总是笑脸相迎、宾客相待,嘘寒问暖。问问这个的工作情况怎么样,那个的学习成绩如何。儿孙们给他买的水果、食品、补养品,他总是舍不得自己享用,非得等全家到齐了,一起享用。这几年,父亲眼神不好,视力下降,看东西模糊。他就把儿孙们的电话号码用大号字抄写下来,挂在墙上,如果哪一个不回家,不给他打个电话,他就会主动给谁打电话,问个究竟,直到说没有事,他才会放心。他卧室的墙壁上,挂上了我们的全家照,每天早晚都要把全家人念叨、叙说、端详几遍。
尽管父亲日益变老,却还是不愿意给家人增添麻烦,保持着一位长者儒雅大度的心态。前年的夏季,父亲右腿麻木,走路非常吃力。可他强忍着疼痛,不向家人透露。后来实在支撑不住了,才肯到医院检查。诊断结果是动脉血管瘤堵塞,需要做支架植入手术。本来医生要求最少要住15天的医院,以便观察和康复,可他只住了7天的医院,就嚷着出院。他说:你们都有工作,我不能整天躺在医院里,让你们伺候,耽误你们的事情。平时的洗漱、扫地、收拾床铺都是坚持自己做,从不让别人代劳。就是我们有时给他端次洗脚水、倒回尿盆,也是一个劲的说:谢谢,谢谢。只要儿媳、孙媳在家,无论天气多热,他都是穿戴整齐,衣扣紧扣,从不袒胸露怀,让全家人对他敬之有佳。
父亲真的是老了,没有了往年的脾气、没有了以前的严厉,更没有了年轻时的风度,倒像是成了我们的孩子。有时看到他用乞求的眼神和语气给我们说话,要我们办事,我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父亲嘱托让我们办的事,我们立马会办,免得父亲惦念。每逢儿孙们离开,他总是依依不舍,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要常回家,并坚持送到大门口,直到看不到身影,才会两眼含泪,挪动着蹒跚的步子,回到屋里。
父亲不会变老。在我的心中,他还是那样年轻,那样威严,他就像一座丰碑在鼓舞着我、激励着我。我愿意继续接受父亲严厉的教诲,更愿看到他那迟来的微笑,享受他晚年给我们带来的幸福,听到他那洪亮的嗓音,直到永远,我祈祷着、期盼着!
2、小脚的母亲
人们歌颂父亲,最主要的就是父亲的双肩,因为父亲的双肩,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赞美母亲多是母亲的双手,因为是母亲一双勤劳的双手,操持着家务,改变着家庭。我要赞美的却是母亲的双脚。
年已90岁的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出生在1932年。解放前和解放初期,农村的女孩都要缠足裹脚。女孩找婆家、说对象,首先要看的就是有没有裹脚。脚大的很难找到好对象。我母亲从五岁开始,姥姥就让她裹脚。正在生长发育的时期,把好端端的一双脚裹得只有一个大母脚趾是直的,其余四个脚趾都必须弯曲。开始时疼痛难忍,可为了母亲以后能够找个好人家,姥爷、姥娘只得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这般折磨。最后,母亲的一双脚真正成了三寸金莲。
母亲自从嫁到我家后,就靠着一双小脚,开始了漫长的艰难岁月。我奶奶去世的早,母亲是家里的主妇,全家十几口人的吃饭、穿衣都是母亲一人里里外外的忙活。以前的农村,各种条件非常艰苦。家里、地里都是些重体力活,大脚板的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一双小脚的女人,情形就更可想而知了。
尽管母亲是小脚,可各项活路都不肯示弱。推磨捣磓、下地干活、赶集上店,母亲样样是拿得起、放得下。以前,家里种点稀罕蔬菜、母鸡下个蛋,总舍不得吃,要拿到集市上去卖,换几个吃盐买油的钱。我家离集市有二十多里地,每隔十天,母亲就把自留地里种的韭菜、茄子、葱和攒下的几个鸡蛋拿到集市上去卖掉。没有车子,母亲就背着或挑着菜去赶集。然后,再买回一些其他必需品。每次都要往返四十多里地,早起晚归,两头不见太阳。每逢赶集回来,母亲的脚后跟和弯曲的脚趾都会磨起串串血泡。
十几口人的家庭,吃饭、磨面是个大问题。由于我们年龄小,爷爷、父亲、叔叔都要去生产队里干活,推磨磨面往往就是母亲一个人承担。他让父亲从外地买来一盘小磨,支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早起晚睡,推磨磨面。今天磨地瓜干、明天磨高粱面,后天推煎饼糊。有时家里人想帮她推磨,她怕耽误大人们挣工分,更怕影响孩子们的学习和发育,总是不让我们摸磨辊。母亲在磨道里究竟转了多少圈、磨了多少面,谁也记不清,只是知道岁月轮转了20年。
有一年的冬天夜晚,父亲和叔叔到外地出伕修水库,爷爷突然肚子疼。那天又下着大雪,村里没有医生,需要到外村请医生。母亲二话没说,就冒着大雪去给爷爷请医生。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雪把道路盖得严严实实,分辨不出哪是高岗、哪是挖坑,她深一脚、浅一脚,踏着积雪,把医生请到了家,给爷爷治病。等到爷爷的病情好转,送走了医生,母亲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疼痛难忍,最后,脱掉鞋子、打开裹脚,才发现双脚的脚趾盖都冻掉了。
我爷爷兄弟四个,爷爷排行老大。兄弟四个中只有我爷爷有三个孩子:我大爷、父亲和叔叔,其余三位爷爷都是无儿无女,我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绝户家庭”。到了老年,几位爷爷、奶奶相继患病:二爷爷、三爷爷患有老年性白内障,看不清东西;四爷爷有高血压、冠心病;四奶奶有肺结核;大娘和婶婶都在外地居住。小脚的母亲就义无返顾的承担起了照顾七位老人的义务。七位老人的吃饭穿衣、养老就医等等,都由母亲照看。今天为这个老人请医看病,明天为那位老人换衣做鞋,母亲就是靠着那双娇小的双脚,往来于每位爷爷、奶奶家,精心照料着他们,成了几位爷爷、奶奶的“亲儿媳妇”,七位老人都活到了85岁以上。我村里人都说:我母亲伺候打发的老人最多,我父亲为老人摔得老盆子最多。
一双小脚支撑着母亲瘦弱的身躯,小脚的母亲却支撑着整个家庭。小脚的母亲,有着博大的情怀和无私的奉献,有着坚韧不拔的顽强毅力和高尚情操。是她把我家七位爷爷、奶奶伺候到生命的最后;更是她,把我们一天一天的拉扯长大,教我们如何做人,供我们读书上学,给我们建房娶妻。
母亲娇小的脚印深深落在了我的心中,给我绘成了做人的标本和无声符。我将永远爱着我这位小脚的母亲,更愿她健康长寿,我将沿着她的脚印走下去,按着她的样子做下去,直到永远。
母亲节就要到了,我把此文献给我母亲,也权作送给天下母亲的节日礼物!
3、拉凌网
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眼下又到了天寒地冻、湖面结冰的时节。我不由得回想起了幼年时期观看东平湖面渔民们拉凌网的情形。
我的老家在东平湖东岸的旧县乡王古店。以前严冬里的东平湖,千里冰封,剔透的冰凌取代荡漾的碧波,向人们展示着北国水乡在冬季里“另类”的壮阔。站在湖堤上望去,延绵数十公里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一眼望不到边际,远处的湖面被阳光照上去,就像玉一样闪闪发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家乡的拉凌网是沿湖村民们自发组织的一项集娱乐、健身、取暖和收获的民间活动。一般在每年的冬至开始,到小寒过后的大寒时节结束。那时,湖面结的冰有半尺多厚,别说人在冰面上行走不用担心,就是千多斤重的地排车、独轮车都可以在冰面上自由滑行。
看到这种情形,村民们在家里呆不住了。他们都期盼到湖里捞点鱼虾,一是图卖点钱,增加点收入,好好过个年,二是也锻炼身体,不在家围着火炉子取暖。于是,村民们就你招呼我,我联络你,到湖里拉凌网逮鱼。
拉凌网小组一般要二三十个精壮男劳力,妇女不允许下河,人少了也拉不动。他们个个要事先准备好带有钉子的“扎冰鞋”,以免鞋底打滑,用不上劲。凌网是十几米长的“肚带网”,还要带上几个木制大锤或榔头,安上一米多长的木柄,开山打石用的铁质大锤不行,因为铁锤力量过猛,砸到冰面会把冰块砸得粉碎,人就不能靠近冰窟窿了。再准备几根长长的竹竿,好把凌网从冰下面的一个冰窟窿穿到另一个冰窟窿。
一切准备停当以后,渔民们便成群结队、兴高采烈地来到湖边,孩子们也尾随在捕鱼的人群中,争相看热闹,或是帮助捡鱼。在下湖之前,首先要燃放几挂鞭炮,祭祀河神,祈祷能够捕到很多的鱼。然后,几位彪形大汉甩掉棉袄,抡起木质大锤,猛砸湖面上的冰块,每隔七八米就砸一个窟窿。待冰窟窿的直径有两三米,便开始下凌网。随着一根根竹竿在一个个冰窟窿里延长,人们便开始拉了起来。
拉凌网的几十个人必须具有团队精神和意识,步调一致,协同作战。他们个个不惧严寒,不怕摔跤,使出全身力气,拉着手中的绳子。有的手指被绳子勒破了,鞋子里灌满了水,全然不顾。随着号长一声声吆喝,他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拉着凌网缓缓行进。那场面虽不及镜泊湖、查干湖冬捕“万尾鲜鱼出卧龙”那样壮观,但也是独具特色,热闹异常。
拉凌网的人群中最辛苦、最劳累的要数喊号子的号长和传递竹竿的水手了。号长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号子,就像战场上的指挥员一样,嘴里喊着号子,双手打着手势,整个身子一刻不停的在冰面上跳动。只听他高声喊道:“伙计们加把劲呀!使劲拉凌网呀!多逮大鲤鱼呀!回家炖鱼吃呀!”听到他的喊声,渔民们精神倍增,他们也随声附和道“哎嗨嗨吆!”“哎嗨嗨吆!”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吆喝声,回荡在整个湖面的上空,经久不息,更让拉网的人忘记了寒冷,增添了干劲。有时一个上午,号长要喊的哑喉破嗓,说不出话来。穿竹竿的水手则是更辛苦了,他看到竹竿从一个冰窟窿里钻出来。就迅速摘下凌网上的挂钩,在从另一个冰窟窿里重新挂上钩子,保证凌网在冰下快速行进。有时两只袖子里灌满了冰水,双手冻得失去了知觉,那也顾不得休息、暖和一会儿。
等到凌网拉到300-500米的距离,渔民们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收网。几十个人分两排,喊着号子从冰窟窿里向外提网。此时渔民一个个精神饱满,喜上眉梢,人人都期盼多逮几条大鱼,有一个好收成。随着号长“一、二、三,起网!”嘹亮的号子,几十双钉鞋齐刷刷地落在冰面上,大家争相观看网里逮住了多少鱼。凌网被拉上冰面,足足有一千多斤,大鱼、小鱼应有尽有,鲤鱼、草鱼、鳝鱼、鲫鱼、虾米样样俱全,个个膘肥肉头。大鱼有的十几斤重,小的也有二三两。两只见那一条条刚出水的活鱼,在网兜里、冰面上活蹦乱跳,有的好似鲤鱼跃龙门,有的好似在跳芭蕾舞。顿时,渔民们的称赞声、欢呼雀跃声、鼓掌声再一次回荡在湖的上空。我的四爷爷身高一米八五,嗓门也高,每年拉凌网,大伙都推荐他担任喊号子的号长。一年,在起凌网时,他看到网里逮了一条二十多斤大鱼,高兴极了,就想一下子把鱼逮住,不小心被鱼一扑棱,鱼尾巴一扫,把四爷爷打倒在冰窟窿的边沿,幸亏大伙拉拽及时,四爷爷才没有掉入冰水里。尽管棉裤、棉袄湿透,可看到一网逮住了这么多鱼,四爷爷还是心里乐呵呵、热乎乎的。一位长辈的爷爷看到四爷爷浑身湿透,冻得直打牙巴骨,赶紧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给四爷爷换上。并且还逗趣的编了几句顺口溜:云汉(四爷爷的名字)四哥真英勇,看到大鱼打扑棱,赶紧去把大鱼逮,差点掉进冰窟窿,浑身湿透不说冷,今天拉网大丰收,回家咱把鱼虾炖,多让四哥喝几盅。
在湖面上,大人忙着拉凌网,孩子们也玩得十分开心。他们在冰面上有的抽陀螺,有的推铁环,但更多的是忙着捞鱼。大人刚砸开的冰窟窿,很久闷在冰下的鱼虾都想到冰窟窿里换换新鲜空气,孩子们就用笊篱、筛子或是舀子,就能捞到很多的鱼,让他们十分开心。
待收完网,清点好拉得的鱼虾、渔民们开始分鱼虾。他们也不用过秤,只是由召集人在光滑的冰面上,当着大伙的面,把大小的鱼虾平均搭配,按参加拉网的人数多少,分成若干堆。等搭配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认为公平合理,大小均匀,就各自拿上一份,高高兴兴地回家。到中午或晚上,随着缕缕炊烟升起,喷香扑鼻的鱼香会从各家飘散出来,弥漫在整个村庄的上空。有时,拉的鱼多了,大伙除各自分得一份外,剩余的鱼虾就用来“打平伙”。二三十人聚在一起,支上一口大锅,炖上一大锅鱼虾,每人盛上一大碗,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找块石头当凳子,还有的干脆就找个柴草窝,席地而坐。有时他们还用拉得的鱼虾,换上几斤烈酒,开怀畅饮。他们有时一边吃,一边总结经验和教训,哪里鱼最多、最大,以便下次在哪里砸窟窿、下凌网,期待逮到更多的鱼虾。其场面始终充满着热烈欢快、喜悦友好的气氛。
就这样,东平湖冬季拉凌网一直持续了几十年。每到严寒冰冻季节,湖里拉凌网的热闹场面,就会准时上演,渔民们拉凌网的号子声、庆祝收获的欢呼声也在东平湖上空久久回荡,清澈如镜的东平湖水也为他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证。
寒冬季节,在东平湖拉凌网已成为过去,也成了一种回忆。现在,尽管到了“三九封河”的寒冬季节,我们那里的人们也不下湖拉凌网捕鱼捞虾了。因为随着天气变暖,湖面的薄冰层根本载不动人。再说,经济富裕了,人们既不缺吃,也不愁喝,什么都不缺,也不用受那么多罪、吃那么大的苦了。一年四季,什么时候想吃鱼虾,有现代化的捕鱼工具和设施,到处都有新鲜乱蹦的鱼虾,唾手可得。可祖辈们下湖拉凌网的场面,始终印记在我的心头,他们那种不畏严寒、齐心协力、苦力奋战的号子声,让我永远不会忘却。
4、父亲的毕业照
我父亲侯延深,今年81岁了,是位在教育系统工作了近四十年,并且具有较高威望和领导能力的教育工作者。先后担任过我县十几所中、小学的教导主任和校长,可谓是桃李满天下。1996年,从学校校长的位子上光荣退休。
父亲现在还珍藏着一张他的师范学校的毕业证。那是在1954年,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百废待兴,急需大批的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才。当时的省人民政府决定在省内成立几所速成师范学校,以解决当时教育师资不足的问题,其中一处就是新泰师范。
1956年,仅仅读了四年完小和两年初中的父亲以优异成绩考取了新成立的新泰师范速师班,成为该校成立后的第一批学生,也是我家第一个有文化的人。他的同学来自全国各地,本省的为最多,其中还有辽宁本溪、大连的几名同学。在学校里,父亲尊敬师长、勤奋好学、刻苦用功,各科成绩在班里和级里都是名列前茅。学校领导和老师还让他担任了班干部和学生会的工作。
1958年,父亲完成了学业,毕业分配到我县从事教育工作达38年,为培养人才、振兴教育事业倾注了全部心血。
从新泰师范毕业至今,父亲始终把这张毕业时的师生合影照片视为珍宝。平时,他把这张照片用塑料布一层层的包裹好,生怕照片受潮变色。照片拍照的时间已经接近六十年了,可照片上的每位人的面孔依然清晰可见,没有半点的走样。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照片保存如此完好如初,确实令人赞叹。在他工作的时候,每到学生的毕业时期,他都要拿出自己的这张毕业张,回味当年自己毕业的心情与感受。退休后,每到节假日,都要把照片拿出来仔细端详几遍。照片里的每一位老师和大部分同学,父亲都能记得他们的名字,还经常和我们讲述当年他在学校时期,和每一位老师、同学朝夕相处和学习生活的情况,甚至连每位老师和同学的外貌特征、脾气性格、爱好特长,都记得一清二楚,令我们感叹不已。
一张近六十年的老照片,蕴含和深藏着父亲对往事的诸多情感和追忆,更寄托着父亲对美好未来的期盼。现在,他把这张毕业照拿出来,就是想通过它来表达对自己的恩师和同学们的回忆和牵挂,更想为他们送去美好的思念和祝福。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找到阔别多年的老师和同学,还能和他们再次聚到一起,再照上一张合影照片,让美好的瞬间永驻他的心田。
侯家赋,男,现年66岁,大专文化,山东省济南市平阴县人,退休干部,中共党员。现为平阴县老干部联络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
壹点号 尹燕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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