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死亡引起的思考
《一个》上问了一个问题,你曾经经历过死亡吗。答者以一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差点销毁自己后半生的车祸回答了这个问题,并附以人这一生实在无常,想做的事就要抓紧去做的结论。
我想起最近在看的水均益的自传,里面记录了他作为战地记者,中央新闻组领队人,在03年两进两出巴格达的经历,当时比较著名的美帝主义和伊拉克战争的发生地,里面写到他临行前以防万一写遗书时的一段话,当一个人身临其境真正要交代后事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人生还有那么多事没做,还有那么多不舍,我写了改,删了写,有时还不由自主念出来,最终也只是写了最简单的几句。又想起那个多次返回极端组织营地不顾危险救同胞的被杀人质后藤健二,想起他写的那几本诸如《生于艾滋病村的十六岁母亲》,《卢旺达的祈祷》没有中文译本的书,还有那句著名的如果命丧“异乡”会很寂寞,但“知道天父、耶稣会来迎接我,我就不会寂寞”。还想起都以自杀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哥哥张国荣,陈平三毛,影星阮玲玉这些人,想起知道自己身患绝症后为自己举办最后一场演唱会时身着婚纱的梅艳芳,出演《白毛女》的老一辈人民艺术家王昆老师,我在想象,他们在死亡逼近时在想些什么。
我没真正经历过真正的死亡,至多有差点被拐子骗到山里给傻子当媳妇的事例,也因为少女太机智给拐子发财美梦破坏掉了,现在想到死也和那时一样,可能会时常想到爸妈还有大爹,姥姥,大舅二舅三舅数不清的舅,大舅妈二舅妈三舅妈数不清的舅妈,没看过面的奶奶,其他的来不及想。如果有一天没来及告别就离开了这世界,最感到愧疚的还是对他们把,没能带给多少骄傲反而一次次赠与心碎。和三毛写到父母不远万里来看女儿和他们的半子得到的却是半子魂断的消息时心情是一样的吧,我猜。
陈慧琳的一首歌里有句话唱到,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都别发生,我也想说句,不仅对恋人,而是对所有我珍爱的人们。面对死亡人太渺小,我们报的希望是人在的时候用最大的感情去呈现自己,像马未都对自己儿子坚持的那句不同于东方父亲深沉缄默的爱而说出口的感情,我爱你,即使被懂事后的儿子说肉麻,今天能见到的明天不一定还能见到,我愿意用十二分的真心面对每个生命里有过痕迹的你们,不再羞于自我表达,想你就说想你,生气也让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做一个愿意给予安全感的发热体,哪怕融化的是我,温暖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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